孔繁森(右)看望孤寡老人
焦裕禄干部学院内的焦裕禄塑像
郑培民下乡参加劳动
源于“小村总理”的情怀
在渤海根据地中心山东省惠民县,1947年底从油坊张村出发的南下干部大队,是揭开山东10万干部南下序幕的首发阵容。焦裕禄和他的战友在这所准军事化革命熔炉加钢淬火三个月,随改称淮河大队的军旅出征。
1948年元旦后的一天由淮河大队排演、焦裕禄饰演男主角的歌剧《血泪仇》,在豫皖苏边区驻地鄢陵县北彪岗村上演。演出结束后,豫皖苏边区党委副书记宣布,经报上级批准,原定开进大别山的淮河大队,根据需要留下来,和当地人民一道,剿匪反霸,开展土改,推进地方政权建设……
《血泪仇》使焦裕禄与黄河中下游交界处结缘后,1948年2月,他带领20多名干部来到敌我拉锯区尉氏县彭店区(今鄢陵县彭店乡)剿匪反霸,把彭店区的土改搞得风生水起。当年11月,焦裕禄被任命为彭店区支前民工大队长,率2400多名支前健儿挺进淮海战场,完成运送面粉、转移伤员等任务。
1962年6月,焦裕禄调任尉氏县委书记处书记,12月受命赴重灾区兰考主持县委工作,后任县委书记。
焦裕禄从小朦胧孕育的理想,是成为一个识字断文、诸事皆通,能总理村中红白喜事,造福乡里的人。“小村总理”成为他生命之树最早开出的理想之花。焦裕禄南下后转战大河两岸16年,无论在哪里奋斗进取,都依稀可见南下路上他那永不知疲倦的身影。
“爱的最高境界是爱人民”
孔繁森首次援藏是1979年,原拟任日喀则地委宣传部副部长。报到后,领导看他身体和精神俱佳,改派他任边境县岗巴县委副书记。孔繁森走上了更为艰苦的高原,一去就是三年。
1988年秋,中组部确定从山东选一名有援藏经验的副厅级干部带队入藏,孔繁森进入视线。当时,他87岁的老母已瘫痪在床多年,首次援藏坠马使他落下了颅脑伤。征求他意见时,他再次选择服从。
再上高原,孔繁森任拉萨市副市长。拉萨市有56所敬老院和社会福利院,孔繁森去过48所。孔繁森经常吟唱“汉族和藏族是一个妈妈的女儿,我们的妈妈叫中国”。他粗通医学,外出总是自费买些常用药装在药箱里,送给藏族群众。
二次援藏期满,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热地问孔繁森,能不能留下来,到阿里地区工作一段时间?孔繁森遂义无反顾走向“生命禁区”。孔繁森在阿里月工资加援藏补贴近千元,由于赡养孩子和救助群众,竟然十分拮据,曾化名“洛珠”到西藏军区总医院卖过三次血。他逝世后,人们从他遗物中仅找到8元6角钱。
“一个人爱的最高境界是爱别人,一个共产党员爱的最高境界是爱人民。”习近平总书记曾把孔繁森说的这句话,誉为“孔繁森的境界感”,作为共产党人应该具备的五种崇高情感之一。
当牺牲成为壮丽的涅槃
春到湘西,自治州州委书记郑培民同干部群众一起下田,铆在一线推行“双两大”地膜玉米新技术。连续几天弯腰弓背,郑培民一脚踩空,仰面摔下三米多高的田坎。送医院检查,确诊为脑震荡。州委书记下田摔成脑震荡,值吗?答案来了:这一年年底,湘西粮食开始实现自给自足。
2002年3月11日,郑培民奉调在京干大活,因劳累过度以身殉职。
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之际,焦裕禄、孔繁森、郑培民同时获“最美奋斗者”个人称号。三位为党的事业奋进不息的楷模,都是在和平年月因积劳成疾或意外事故在工作岗位殉职:42岁的焦裕禄倒在带领人民治理“三害”的路上;50岁的孔繁森倒在赴边城解决制约阿里发展问题的路上;59岁的郑培民倒在参加筹备党的十六大干部考察路上。
日甚一日的肝病使焦裕禄腹部像“杵着一只生红薯”,不得不用硬物抵住肝部缓解痛苦。但为了早日让兰考人民过上好日子,他背着死神冲刺。
1980年5月,孔繁森在岗巴县察看雪灾,归途中不慎坠马,头部被撞伤,昏迷三天三夜才醒过来。1989年11月14日夜,孔繁森乘车去山南开会时与拖拉机相撞,甩到车外造成颅骨骨折和严重脑震荡,一小时吐血7次。这次车祸给他留下了脑震荡后遗症、右眼成像重影、颈椎损伤等终身残疾。
孔繁森纪念馆陈列着一日记本,上有孔繁森1994年2月26日凌晨,在海拔近6000公尺处写给工作人员梁福兴的遗言:“小梁:不知为什么我头痛得怎么也睡不着觉。我有一事相托:万一我发生了不幸,不要给我家乡讲,更不能让我母亲和家属孩子知道。我在哪里发生不幸,就把我埋在哪里……”
检查结果表明,时年47岁的孔繁森的大脑,已萎缩成60岁老人的状态;因患有高原性心脏病导致代偿性肥大,他的心脏比正常人大了三分之一。
孔繁森猝然去世,给阿里人民带来的哀恸,仅次于活佛圆寂,他的照片被虔诚地供奉在藏族百姓的佛堂和神圣的寺院里。(摘自7月1日《光明日报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