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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:往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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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“神秘”的北京友谊商店
·李娟娟·
1964年,北京友谊商店
1990 年代,作者(右)与同事在柜台前
1979年元旦,外国友人到访北京友谊商店选购工艺品
友谊商店的商品需凭外汇兑换券购买

  1964年,位于首都北京繁华的王府井地区的东华门大街,一处“特殊”的商业设施悄然成立。能够走进它大门购物的,仅限于在京的外国人和国内的出国人员。这就是当年位于东华门23号的京城第一家涉外商店北京友谊公司,即后来的友谊商店。

  建外大街17号:新的崛起

  20世纪70年代初期,3座京城有名的建筑很快在毗邻外国使馆区的建外大街拔地而起。这就是供各国驻京官员居住的祁家园外交人员公寓、供在京外国人员从事社交和文娱活动的国际俱乐部,以及专门为外宾提供生活用品和做服务性工作的北京友谊商店。

  1973年4月1日,由东华门23号搬迁到建外大街17号的北京友谊商店正式开业,不止经营面积扩大许多,为外宾服务的各类部门也增加了很多。老职工至今依然记得,搬到新址后的友谊商店,不仅汇集了原东安市场、百货大楼等商业管理和服务人员的业务骨干,更设立了专门的银行、国际托运、洗染织补、服装皮鞋加工、首饰钟表修理加工、售卖鲜花等多个部门。钟表修理部的人员是来自京城有名老字号“亨得利”的师傅,而皮鞋加工部更是从上海专门调来手艺精良的皮鞋厂师傅。

  在这座近万平米,包括食品、旅游、百货、电器、工艺、珠宝等部门的四层楼商场里,市面上不好买的东西不但有,质量还好,就连外国一些时髦的东西也有……更有老字号抽纱绣品、珠宝翠钻、玉雕石刻、精品瓷器、古典家具毛毯丝毯等名优商品。

  造就外语人才

  友谊商店销售人员在接待外国人购物时,还都是用英语进行服务。那时友谊商店每招进一批新人进行培训时,外语考核是必不可少的。即便是正式上岗后,也要定期进行培训、考核。后来又增加了外派学习,如先后派出一些职工赴日本进行为期3个月至1年的语言和业务学习等。

  被称为“老友谊人”的那些老营业员,虽然他们文化水平不高,年龄又偏大,但是通过自身的不懈努力和顽强自学,成为可以用多门外语接待国际友人的佼佼者。这其中最突出的当数闪崇光、孙太福两位师傅。

  他们来自老东安市场,那里在多年前就经常有外国人光顾。他们不仅逐渐掌握了用英语、俄语接待外国人的技能,并在珠宝玉器、古典家具等商品的销售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。来到建外大街17号后,他们更是通过刻苦自学,掌握了法、德、西班牙等多国的日常用语。他们不仅吸引了一众外宾驻足倾听观看,更给出了“你的英语比我说得好”的盛赞。接着就是“眼都不眨”地甩出大把外汇券,高高兴兴地买走上万的珠宝玉器、甚至几十万的古典家具等。

  曾经的辉煌与未来

  诞生于特定的年代,以及北京城“第一家涉外商店”的标签,让友谊商店连年取得辉煌的销售业绩,成为传播中国传统文化、促进国际友好交流的重要窗口。

  据有关资料统计,友谊商店自成立后,曾成功接待世界各国首脑和政要及各阶层知名企业家千余人次,并先后为第十一届亚运会、第六届远东及南太平洋地区残疾人运动会、第四次世界妇女大会、第二十一届世界大学生运动会、第四十四届国际小姐世界大赛等大型国际活动提供购物专场活动,还连续十届蝉联首都旅游服务业最高荣誉——紫金杯奖。

  友谊商店的组织结构和经营面积更是逐年发展壮大。继位于朝阳区三里屯的托运、国际商店,位于东华门的谊新商店建成后,友谊商店又先后在昌平十三陵旅游区、建外大街华侨村、亚运村康乐宫、潘家园古玩城及海淀等地开设了分店,在岗人员达到三千人,商品更是远销到美国、欧洲、东南亚、新西兰等世界各地,这给广大职工带来了丰厚实惠的福利待遇。

  老职工们回忆说,那时他们每个月都会拿到不少的奖金,还有饭费夜市补助,再加上季度、年终奖等。友谊商店除了连年为职工涨工资外,还在右安门外、光华路、郎家园等多处盖了职工宿舍……无形中,京城第一家“涉外商店”也在老百姓心目中更加新奇莫测,心向往之。无奈一道“涉外”门槛,让人欲往而不能……

  随着建外大街赛特、贵友以及秀水大厦的崛起,加上改革开放后我国经济形势改变带来物质商品的丰富,终使友谊商店面向社会开放,昔日的辉煌不在,这是当今社会在不断变革中取得发展和进步的必然。历经多年,已经改组归到王府井集团麾下的友谊商店,迎来了即将转型升级改造的新消息。     (摘自《北京纪事》2024年第4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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