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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万鸟归巢》选载之三~~~
《好玩儿的大师:赵元任影记之学术篇》选载之三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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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好玩儿的大师:赵元任影记之学术篇》选载之三
留学十年
赵元任摄 赵新那 黄家林整理 商务印书馆2022年4月出版
1919年4月13日,在加州大学的一次聚会
1911年夏,赵元任与同学合奏

  庚款留美考试第二名

  出国前,赵元任在上海剪掉辫子,穿上西装。他后来回忆道:“走进了上海一个理发店,出来时手持我的辫子,”还说,“我花了足足17分钟戴上collar。”collar是指衬衫领子。当年的服装衬衫领跟衬衫不是缝在一起的,而是穿衬衫时用扣子扣上,很麻烦。

  1910年8月,赵元任动身到美国。之前他对西方文化和生活仅仅是通过卡弗尔夫妇和书本有所了解,到了美国之后,他才有了亲身体验和感受。赵元任在《早年自传》里说道:“我对美国的生活喜欢得不得了,一下子住了10年。”这10年的经历影响了他的一生。

  求学康奈尔

  康奈尔大学位于美国纽约州绮色佳。赵元任说,绮色佳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美国的样子,以前在明信片里看到的美国尽是一排排高楼大厦,而到了绮色佳却感到环境优美。他非常喜爱这里,读了四年书竟连纽约市都没去过。

  1910年9月30日,赵元任正式在康奈尔大学上课了。他在当天的日记里记下了第一天听校长做报告的情形:

  是日开学,七时起,将八时钟楼钟鸣,成复音调,极谐。余首堂上White Hall 24解析几何,与明复、子竞、王预同班。Prof.Snyder略讲大意,甚明晰。下堂至Golden Smith Hall Room 183上德文,教习Pope略讲字母及拼音。午时听Pres.Schurman演说。饭后上Phys.10(按:物理实验课),告白云星期(一)上堂,乃返。下午画格记作功课事。晚饭后去散步,返校自修德文及解析几何。十一时就寝。

  课程怎么选呢?在赵元任的文件夹中留存了一封征求选课意见的信(草稿),其中提出选课的三种可能途径。从他在康奈尔大学四年的选课来看,他是按照第三种情况选课的:知识求博,不要窄。四年大学他选的课程有:物理、数学、化学、生物、哲学、心理学、天文学、语言学、音乐、美国历史等。语言方面,除必修的英文外,另选了德文。课余还参加一个国际函授学校的法语函授班。此外,赵元任还学习弹钢琴,并尝试着创作音乐。

  在大学四年期间,赵元任前后两次被选为 “荣誉学会会员”。1913年3月28日,当选ΦβΚ荣誉学会会员,胡适和胡明复同时获选。1914年5月10日,又被选为ΣΞ荣誉学会会员。

  不论对于主修或是选修课程,课堂教习或是业余学习,赵元任都刻苦认真,一点不马虎。四年大学成绩非常出色,数学(主修)成绩曾获得两个100分和一个99分,天文学(选修)获得100分,总平均分在康奈尔大学多年保持全校第一。

  中国科学社的诞生

  赵元任在康奈尔大学期间重要的活动之一,就是与一群热血青年一起创办了中国科学社和《科学》杂志。

  关于中国科学社的成立时间,曾有人认为是1915年10月25日,但据赵元任日记记载,应为1914年6月10日(星期三)。这天,一群年轻人在任鸿隽的房间里开会,他们认为祖国之所以孱弱,皆因科学不发达,于是决定由胡达、周仁、赵元任、秉志、章元善、过探先、杨杏佛、金邦正、任鸿隽九人为发起人,在美国康乃尔大学创办“科学社”(后改名为“中国科学社”),并出版《科学》月刊,旨在“提倡科学,鼓吹实业,审定名词,传播知识”。赵元任在日记中写道:“晚上到任鸿隽宿舍进行热烈而严肃的议论,准备组织成立科学社,出版月刊。”他还特地为这天的日记写了一个标题:“科学社的诞生”。

  1914年8月11日,赵元任又在日记中写下:“晚上开科学社会议,我主持,通过会章,选举出董事会成员。任鸿隽为董事长,我为秘书,秉志为会计,其余两位董事为胡明复和周仁。” 赵元任作为中国科学社创始人之一、第一届董事会秘书,投入了大量时间和精力为期刊撰写文章,翻译科普文章,谱写乐曲。他还为自己在《科学》杂志第一至四卷上发表的文章、译作及谱曲编了一个特目。从特目可以看出赵元任投稿的数量之多和兴趣范围之广。在第一卷中,赵元任撰写的科学文章、翻译、新闻和谱写的歌曲达14篇之多,他还为中国科学社谱写了《拟中国科学社社歌》。

  杨杏佛是当时的编辑部长,在向赵元任索取稿件时曾赋打油诗一首曰:

  境闲心不闲,手忙脚更忙。寄语赵夫子,《科学》要文章。

  赵元任在寄稿时也回赠打油诗一首:

  文章已寄上,夫子不敢当,才完又要作,忙似阎罗王。

  与胡适联合发表《中国语言的问题》

  1915年。赵元任在康奈尔大学研究生院学习一年以后,获得哈佛大学乔治与玛莎·德贝奖学金,转入哈佛大学哲学系攻读博士学位。1916年,在亨利·M.谢菲尔教授指导下写作论文。1916年,赵元任和胡适在《中国留美学生月报》上联合发表了题为“中国语言的问题”的论文。

  1918年5月27日.在威廉·E.霍金教授的主持下,赵元任通过答辩,获得哲学博士学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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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文摘连载6留学十年 2022-07-05 2 2022年07月05日 星期二